议。
港商要的是高级定制的丝绸旗袍,用廉价刺眼的“的确良”
做工装,简直是把我们厂的脸面和前途按在地上摩擦。
我熬了三个通宵,拿出顶级的苏绣技艺,用最好的真丝面料赶制出样品,最终保住了那笔能让全厂起死回生的订单。
可我得到了什么?
姜雅哭着跑出厂门,自己摔断了腿,却说是我嫉妒她,容不下她,故意让她在全厂人面前丢脸。
养父母指着我的鼻子,骂我狼心狗肺,连刚回家的妹妹都容不下。
沈俊眼里的失望和厌恶,像一把刀子,将我凌迟。
“姜禾,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!”
全厂的人都唾弃我,他们联手诬陷我偷盗厂里核心技术,沈俊亲手将我送进了潮湿阴暗的劳改农场。
在那里,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,最终咳着血,在发霉的棉絮堆里咽了气。
我重生了。
回到了这一切悲剧的开端。
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,我缓缓地,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“妹妹的提议非常好。”
姜雅和沈俊都愣住了。
我无视他们,继续补充道:“但还不够大胆。”
“要特色,就要极致!
既然要用‘的确良’,就要用最大红大绿的配色,做成喇叭裤和蝙蝠衫,这才叫真正的引领潮流!”
我的话音落下,会议室里一片寂静。
姜雅的脸上很快被得意掩盖,她以为我彻底服软了。
沈俊更是对我刮目相看,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:“姜禾,你总算开窍了,知道什么叫顾全大局了。”
老师傅们也纷纷附和,说我这个养女总算“懂事”
了,知道让着亲妹妹了。
看着他们一张张虚伪又愚蠢的脸,我笑意更深。
真好啊。
这一世,我倒要亲眼看看,你们怎么把这家厂,作死在自己手里。
我懒得再看他们那副嘴脸,借口要去供销社买刺绣用的金丝线,转身离开了会议室。
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,我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