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村东头的小卖部时,陈铭停住了脚,趴在那破木栅栏上,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嗓子:“老张叔,搁家呢没?!”
没一会儿,屋里就传来了回应:“别扯着嗓子瞎喊了,我还没死呢,这就来!”
过了会儿,一个干巴瘦的小老头推开木门走了出来,一边走一边把狗皮帽子往那光秃秃的脑瓜上扣。
出来一瞧,就看见陈铭趴在自家木门上呢。
“你搁这儿瞎瞅啥呢,牧家老六子,又来赊账的吧?”
老张头瞅着眉清目秀的陈铭,没好气地说道。
这小伙子以前多勤快啊,虽然说腿瘸了,但人品嘎嘎实在,也不知道后来就咋了。
跟老丈人闹掰之后,对媳妇也就越来越恶劣,就连家里的父母也都闹掰了。
这人咋就变成这样了呢!
好好的一家人,让他给祸祸成啥样了。
“那个……老张叔,我想跟您借点高粱米,就一小簸箕就行……”
陈铭尴尬地挠了挠头,咧着嘴说道。
老张头看着陈铭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,心里明白,指定是又让债主给堵上揍了一顿。
这孩子,真是没救了。
不过今儿个来居然不是赊酒喝,倒真是新鲜事儿。